第87軍時期

依當時在台灣鳳山編練新軍的陸軍訓練司令部司令孫立人計畫,8個青年軍師陸續整編後,將擴充為201師至213師共13個師(201、202師為教導師),208師在205師接防後,南調台灣整訓編成208、212、213等3個師。但華北戰局吃緊,208師沒有依孫立人的計畫到台灣整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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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軍各邊訓師訓練時間地區預定表-1.jpg

依孫立人將軍規劃,整編208師應該在民國37年7月與在台灣完成整訓的205師換防,到高雄鳳山整編。整編208師原有三旅九團的超大編制,移撥2個團給青年軍教導師(201、202師),1個團撥給205師之後,增補新募知識青年補足缺員,編成208、212、213等3個師(每師3團)。(圖片來源 : 孫立人言論選集,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民89年)

 民國37年(1948年)9月,國防部下令各整編師擴充為軍,整編208師擴編為第87軍(代號長江部隊),隸屬華北剿匪總司令部(總司令傅作義)。師長段澐升任中將軍長,所屬3個旅依次擴編為新編33師(師長陸靜澄)、新編34師(師長王永樹)、新編35師(師長周雨寰),每師轄3團為1至9團(第9團駐青島),全軍近23,000人,仍負責北平近郊綏靖,曾在石景山等地與共軍發生小規模戰鬥。該軍年度校閱成績優良,為全國陸軍之冠。

段澐將軍.jpg

黃埔四期的段澐將軍為208師第三任師長及擴編後的87軍首任軍長,能征善戰有「華北趙子龍」之稱,帶領沒有大型作戰經驗的208師多次重創共軍,民國38年來台後任台灣防衛總司令部副總司令,民國43年竟因親戚牽連「知匪不報」而遭槍決。

 9月19日共軍華北軍區第3縱隊所屬500餘人,圍攻北平西南平漢鐵路線上之竇店、良鄉,切斷平漢鐵路交通。87軍34師(原208師第2旅)奉命配屬鐵道兵中隊出擊,20日清晨分別由長辛店、槐樹嶺出發,沿途排除共軍阻援部隊的攻擊,下午3時抵達時竇店已失守,34師直撲竇店,激戰3小時後收復失地,並解良鄉之圍。

  37年10月又將3個師的番號依序改為220、221、222師,所轄9個團番號也依序改為658至666團。駐青島的第666團後改為獨立第6團(青年軍教導團),38年5月該團在浙江石浦歸建,恢復87軍222師666團番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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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編第208師時期

民國35年(1946年)7月18日,青年軍208師在浙江完成復員工作後,奉令開赴上海吳淞港,搭乘海軍運輸艦北上,1個團駐青島、1個團駐天津,師部及其他單位進駐北平市郊西苑營區,召訓華北各省青年。

9月,依陸軍整編方案,改編為整編第208師,轄2旅4團(622、624團編為第1旅之1、2團;623、638團編為第2旅之3、4團),師長吳嘯亞、副師長王晏清、參謀長孫子仁、政工處長范魁書、第1旅旅長王大均(駐河北西苑)、第2旅旅長王永樹(駐河北長辛店);另有青年軍209師626團撥入,分編於兩個旅部及直屬部隊。


  民國34年入營之知識青年稱為「第一期青年軍」,於35年6月復員後,為補充國軍基層幹部,青年軍各師定位為政軍預備幹部訓練機構,繼續招收中學以上及脫離共區之流亡知識青年,以培養基層軍官、軍士,稱為「第二期青年軍」。


  整編208師進駐北平西苑營區,即展開華北、西北、東北各省青年召訓,35年10月19日,北平、天津、保定、青島四個招收區共7,389人,在各團駐地舉行入伍宣誓授槍典禮。之後繼續不斷有各地青年入營,民國36年(1947年)6月,師擴編為2旅6團;10月7日,國民政府蔣中正主席在北平西苑營區再次校閱208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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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陸軍步兵第210師是我民國69年至71年服義務役時的部隊,從新訓中心抽籤後到馬祖莒光下部隊,分發到東莒島的210師步一營營部連。服役期間從未聽過部隊沿革歷史的介紹,70年中發下新的識別證時上面印著「光武」,才知道那是本師的代號。此外只聽過老鳥說過,本師過去是由抗戰後期的青年軍改編而來。

義務役當兵大多是心不在焉,退伍後雖然懷念東莒當兵的日子,卻也沒有弄清楚210師歷史的念頭。網路興起後,開始在一些軍事論壇上唬爛當年勇,也看了不少各方高手的文章,開始對部隊源流產生興趣,慢慢拼湊出210師源流的輪廓。民國102年將多方蒐集的資料、檔案、照片整理成篇,投稿刊登於「突擊」月刊(已停刊)102期,這幾年又陸續修正補充,重新編排整理登在自己的部落格。

致謝

本文承許多不同時期服役於210師的長官、弟兄提供資料,謹此致上最深謝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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躍馬驃騎 光武中興陸軍步兵第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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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情報 情報 大鬥法 ()       韓老哥精彩好文(十)

 

立大功 無人

雖然,自己的隊部,在我看來是已被滲透成功,但在送走三個不速之客後,我還是很得意,比在大隊演固安作戰計劃,還要得意(請參看折戟乎   新官    )。我現在不只得意,那亢奮的神經,在經過幾十分鐘後,還是沒安靜下來。在大隊搞的演習,那是等同紙上作業;各種狀況,都可憑一片舌頭、二片嘴唇來解決。但這次與反情報大隊的互動,已是提升了好幾階,不再是靜態似的攻防,而是有些爾虞我詐地、動態似的互相攻防。在大隊,沙盤推演完後,還有副大隊長向我拍拍手、口頭上地表示讚賞;其他軍官,在演習完後,也多少在肢體語言上,給我一些較多的尊重。在此事後,這隊部上下,上從隊長、副隊長,下至警衞班兵,竟無一人在口頭上誇我兩句,或當我面翹個拇指給我看。若是換了下頭士官破解滲透,我是一定給他獎金、記嘉獎、放一天榮譽假,最後拍拍他的肩膀說:幹得好!

 

這是個奇怪的中隊部,對別人的特出表現不是視而不見,要不就是眼紅!事後,連著幾天,我就覺得日子過得很鬱悶,老覺得有點空虛感!好在,在大學修過心理學的課,把自己給審視了一遍,終於想通問題何在。我雖「貴」為輔導長,是一人之下,二百人之上;這一人之下,並不是說我對隊長要絕對服從,而是表示行政架構的擺位。我也曾對隊長說“不”過、把他的話當耳邊風,甚至送他去軍法過。看似位高權重,但也還是個凡人。在有良好表現後,也希望有個掌聲,讓虛榮心也能顯一顯;就像在大隊演習後、跟老外打交道後、還有抱著50公斤重物走路後、⋯⋯,我都能得到副大和軍官們、士官們的讚美聲一樣。想通後,心理也就放寬不少。我下到中隊,至今不見隊長稱讚過任何人。連那忙著買豬仔、賣豬的分隊長,花了不少時間、力氣,不曾讓隊長稱讚過一般。看來,這隊長也是個問題!隊長是寛以待己,嚴以律人!不然,那被調走的老副隊長,也不會覺得被隊長歧視,而跟他大吵一頓。

 

隊長回來後,也沒召集大家檢討那些環結出了錯,反正隊部沒有遭到滲透破壞(我個人否定此看法,隊部早被滲透破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得過且過。再加上謡傳,他要升副大隊長,他滿腦袋都是要三光中隊:騙光、搶光、拿光(可參看履新職  重頭   幹“一文)。中隊不久就是別人的中隊,現在好壞已與他無關!說到我破解反情報隊的滲透,他跟新副隊長可能認為我是瞎貓碰死老鼠,是我的運氣。我也不否認有運氣存在,如我當時是無事可做,多事想看看陌生人來幹啥?;若當時有事要忙,絕對不會去發報室遛達,那陌生年輕人(可能是學員)就可大大幹一場破壞,而提前畢業。但我也有我機警處,當那人要喝水時,未任他自行去喝水,而是已對他懷疑,才一步一趨跟著他走。話又說回來,跟我同樣是連隊級的幹部,那已當兵五年的副隊長,怎不會像我有一樣的運氣?

 

我在事後常想此事,覺得此事件出錯之處有三:1.大門衛兵,沒有嚴格執行身份檢查,如補給證、公文證明來隊部的正當性。他就只聽訪者片面之詞,就準備讓陌生人入內。2.值日士官,未重覆查驗身份。如此讓陌生人連過兩關,得以進入隊部!3.通訊唐士官長是最要不得,明明不識此人,卻有一些動作,讓圍觀大衆以為兩人認得,且有公事需要來往。他不只帶陌生人進入全隊部靈魂中心的發報室,且密碼本外露,極可能造成密碼本被盜,及以後所有軍機電報密文被破解。若是在野戰部隊,我會建議:1·記唐士官小過乙次,並關禁閉一星期!2·門衛及值日士官未盡查驗實責,記警告兩次!3·連坐各直轄班長、分隊長、副隊長,記警告乙次!4·輔導長、隊長平時對下屬督導不周、訓練不足,記警告一次!5·破解反情報隊滲透,少尉軍官韓XX記嘉獎乙次!但在警備總隊,誰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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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情報 情報 大鬥法 ()        韓老哥精彩好文()

 

陌生人 來客

 

現在已是三月,南部的天氣,就是與台北陰冷濕濕的天氣不同,而是暖暖、乾爽的。剛自午睡起來,全身還是懶散散的。這時,聽到會客室的警鈴大響。大門衞與隊部辦公室,有條電線相通。每有陌生人要進隊部,警衞會按下警鈴,要隊部值日士官到大門探探。我正想趁機活動一下,把懶散的精神動起來,便也到外頭看看。走出邊門,看到已有幾位士官在外看著。因隊長今日不在隊部,所以,由新副隊長暫時扶正當家。不久,新副隊長也出來看情況;作業士官幾乎全都出來看,也包括我下面的士官。

 

新副隊長,已來了幾月,他是補前任副隊長被調離(因與隊長吵架),而空下的缺。他是自被收編的原直一中隊,後成為一大隊的一中隊,調升而來。原為分隊長,沒幹過大隊參謀職務。人長了個尖下巴,說話時,常表現自己很老道、有經驗;跟人講話,那臉也似乎一直朝上,很是驕傲的樣子。他看我這一槓的輔導長,總是不屑。他穿了雙陸戰隊帆布筒靴,鞋帶故意不綁緊,走路時,有點拖著鞋走。我原配發的皮鞋,已穿了一年半多,被用過踢正步、跑步、也在恆春到處上山、下海地走過,已快壽終正寢。我倒滿欣賞那陸戰隊靴,曾托高屏溪班哨班長,出身於陸戰隊的華士官長代買一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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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圖片自網拍上摘來。原本自己有一雙還留着,去年還看過,今年找不到,怕已遭老婆毒手,被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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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情報 情報 大鬥法 ()               韓老哥精彩好文(八)

 

無圍籬 難防

 

我所下過的大隊部,是以恆春古城牆西南段近西門處為界,再與猴洞山相連,中間段才自加圍牆,把大隊部與外界隔離。猴洞山,說說是山,還不如說是小丘。我原先以為走上丘頂的大石是岩石,但對石上的坑坑洞洞總覺得奇怪。上篇文,在看了李博主貼出猴洞山的像片,現在才知是珊瑚。此丘藏在辦公室跟營房後頭,比較隱密,被用做晒衣場。我們都把洗過的衣物,放在此晒。沒想到,原大隊部舊址,現在已成觀光景點。它竟是當初,被我用來吐穢物的猴洞山(參看下段);我也該在晒衣場上,學學孫猴在五指山灑泡尿,也在猴洞山放一泡,以表示政戰官在此常晒衣、當兵過!恆春城牆大約有六尺高,大隊部很多房舍是貼著牆而建,如此可省下不少建築材料。我自己的政戰室,就以城牆當矮牆,前頭再建較高的牆,上舖舊石棉瓦,就成辦公室和寢室。而雨水會依牆高矮,流到城牆外。

恆春一大隊.jpg

借用Google地圖,紅圈內是原警備二總隊第一大隊部範圍;黃圈是政戰室、浴室及酒醉後嘔吐處。恆春古城牆依希可見於左邊紅綫。猴洞山也在紅圈內。

 

看官會問:你量過高度嗎?怎知牆高六尺?我光腳量身高幾乎六尺,穿上皮鞋,就剛好六尺。話說,一中隊政戰士七月中要退伍返鄉,行前我們預官們給他餞行。在晚餐中,我是喝了兩瓶五加皮和二瓶台啤。喝時和走回大隊部時,感覺神智清明,唯一現象就是口中泡沫較多。到晚點時,我就感覺天旋地轉,大地有時會向我衝上來。點名完,回到臥室,鑽進蚊帳前,我先把臉盆掏空,就放在床邊。到十二點時,被胃中東西翻攪驚醒,馬上將頭手鑽出蚊帳、拿起臉盆就口。說時遲 那時快,嘴一張,就嘩啦數聲,臉盆是裝了八成滿的穢物。沒想到,一個胃可裝一大盆吃食。我端著臉盆,走到浴室旁的城牆邊,把盆內東西倒出牆外。這時胃又開始翻動,對著城外又吐了幾口。嘔吐是件很費力的事,吐到最後,要抬個頭也感覺辛苦。這時,我發現,在嘔吐之間可把下巴,擱在牆頭上休息一下後,再吐。以後三天,只要一吃東西,就會吐,牆頭成了我的頭的休息處。牆內大隊中庭鋪了水泥,我這才知道牆約略與我同高。自此之後,也知道自己酒量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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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情報 與 情報 的 大鬥法 ()        韓老哥精采好文(七)


亮話:

我的當兵日子,除了在成功嶺暑訓6星期和衞武營三月,是在太陽底下度過,其他的日子不是在教室,就是在辦公室度過。要身體磨鍊,實在是不曾經過太多!很幸運的被分發到似部隊又不似部隊的警備總隊當兵。下部隊後到退伍,過得像半老百姓、半軍人的生活。尤其是到總隊的直屬中隊當輔導長,更是自由。中隊是個獨立單位,不只駐地離上級單位遠,更在火車站旁,任務也是靠自己執行。平常不跟上級或下面班哨,有直接面對面相處、溝通的機會。有時,想回家或回母校辦事,只要跟隊長講一聲,也不需他同意,上了隊部旁的火車月台就走了。俗話麻雀雖小 五臟俱全,獨立單位同樣得面對別的集中單位要面對的情況,而且是單獨面對,而不像大單位可以分擔責任、或有專業人員去面對。譬如怎麼面對情報收集單位或反情報單位。我就碰過調局、保防官、違禁品、被人佈建(安置間細)及遭遇反情報大隊。如何應對這些事件,很多是在課堂、訓練中心所沒教的,都得自己想方設法,臨機應變地去應付。我自己也曾幹過不合規定事項,只是幸運沒被逮!


調 約談 驚

前文說過,66年過年前,上頭來了一文,要給大隊1500元,當作賑款,救助大隊部附近的窮人。我在公文上寫到要在附近老百姓問那三家較窮。把文呈給輔導長後,他把我叫進他的辦公室,跟我講到:「我們當兵的無法知道誰最窮。但恆春鎮公所的民政科有這些資料,我們去問他們,就可以知道三窮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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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履新職  重頭          韓老哥精采好文()

 

轉調的公文下來,要我去接直二中隊輔導長,中隊部在台南隆田。看官,我這是160公里的升官,對我後來的考試、回母校求介紹信、申請成績單、⋯⋯等等,可是方便不少。大隊部給我一個餞行,並送我一件襯衫。我就此上路,北上到隆田。沒想到,到了新職,每人看我就像剛到大隊部一般:瞧瞧你,一條槓,有啥本領?連我那沒考上預官的政戰士,也不把我放在眼中。看來,又要重頭開始!但若等到三月多才可能來的固安計劃演習,我都快退伍了。

 

這天,已過了民國67年元旦,正在辦公室看公文也看書。聽到隊長跟一士官正在講話。最後,隊長說去找輔導長。我聽到後,就走出辦公室,朝會客廳去。見到一士官,是對面班哨的兵。我忙問道什麼事?士官說:「我老婆被大貨櫃車撞了,明天運輸公司代表要來隆田分局,談賠償事。我需要人陪我去!」我只問一句,幾時?士官説:十點。我又說:「你先來隊部。然後,我們一起騎機車去分局。」看官或許會問:怎不問他車禍起因,或誰對誰錯?講句實話,誰對錯不是我在乎的,我只對那賠償數字有興趣。況且,台灣的交通法規只是訂給人看;車禍責任歸屬,還是看誰大誰小,老士官的老婆是騎腳踏車。當然,弱者有理!

 

警大人  我怕  

 

第二天一早,士官來了隊部,我跟他騎了車就往隆田車站旁的警局而去。到了派出所,將車停好後,兩人走進大門。跟當班警察說明來意。他指著一排靠茶几的位子,要我們先坐,並說公司代表就快來。不久,代表來了,大家握手後,就圍著茶几坐。警員拿出車禍鑑定報告,開始講解車禍因由。那報告又是圖又是文的,我看也看不懂。這時就聽警員講士官老婆騎車,未守交通規則,造成車禍。那代表附和著説是對方的錯。兩人一來一往的唱雙簧,就指我們這邊不對。我覺得我跟士官都被晾在一邊,就像花瓶的花一樣,擺著好看。我聽著就不高興,雙手按著茶几,咻的一下站起身,一邊還說:我看是卡車的錯,我們不談了!然後,轉頭看著張大嘴的士官說:我們回去,我找南警部的軍法官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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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士官 割稻         韓老哥精彩好文(五)

 

我自小就住在稻田邊,看著農人犂田、播種、分苗、插秧、除草、施肥、割稻、打穀、晒穀,雖未親身做過,但耳濡目染,閉眼就可説出一套工序。而且我也跟在犂田的水牛之後,撿拾泥鰍、鱔魚過。台北在三四月插秧,六七月割稻;八九月又插秧,十二、一月割稻。台灣北部是可收稻兩次。但我到屏東恆春後,似乎這裡農人天天在割稻。後來才知,屏東可收稻三回,但一般農民只種二期,大家並沒規定那時一起種稻,所以感覺上,好像是常常割稻。今天,來了份公文,是屏東某個機關主辦助民割稻事宜,要我大隊派人去屏東市禮堂,開割稻協調會。我把公文送給張副大,說到某日去開協調會。

 

去前一晚,看二大在中庭聊。我走上前,再次提醒張副大明日之事。張副說好之時,大隊長對著我說:我們可以派人參加割稻。我則回説:「我們部隊分得太散,一般班哨都得站衛兵,而且年紀大,割稻太辛苦,我打算把這差事推掉。」這只是一段簡短對話,不值大驚小怪。但看官不知,大隊長講話時,不再是大嗓門,而是背微彎、頭前傾、輕聲細語的跟我說話,這才讓我嚇一跳!沒想到,這可能殺人無數的水鬼蛙人大隊長,竟有溫柔的一面!真是人不可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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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一張民國50年代初期金門蛙人與老蔣總統的合照,圖中站在總統右手邊,略帶微笑的,面容很像是當年的傅大隊長。老蔣總統視察外島時,經常由成功隊蛙人護送,遇到沒有碼頭設施的島礁,還須由蛙人攙扶或背負上岸。(圖片來源:蔣總統與金門,民63年)

 

話說,自那天演習完後,我那幹黨務的黃士官長,見我走過,都會側一下身;那文書上士,似乎不再指揮我了;副大隊長也顯得更親切;大隊軍官參謀也改變一些肢體語言;其他士官見到我,臉上表情也鬆緩些。說實話,那天演習完後,自我感覺身體也是飄飄然,有些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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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戟乎   新官            韓老哥精彩好文(四)

過年回來幾天後,嚴輔問我那七條有關防滲透的命令,傳給中隊了嗎?我回道:打了3個電話,一、二中隊輔親自接的電話,已傳達;三中隊,輔導長不在,由接電話士官轉達。嚴輔説:過年時上面到三中隊詢問,他們說沒人告知。我說:「怎會這樣?已要求接話士官轉達。」我接著自告奮勇説:我去三中隊問問那士官!嚴輔說好。整個過程,略略可感到嚴輔似乎要我自己擺平整個事件,他不願顧我。不知是否那天跟傅大說太多公文,有人代為轉述給嚴輔有關?這時我在想是否該打個長途電話回家,要父母去找隣居姬伯伯幫忙。

 

看官看到此,或有疑惑?姫伯伯何許人也?讓我慢慢道來:「此時我若穿上藍制服,見到他,我就得先敬禮再喊聲處長好。我自小只知父親是在南方澳與松山機場當檢查官,對他的瞭解,只知是軍職。父親到台北二年不到,我們就搬進新建眷村。不久,對門隔三間,搬入一名姬姓上尉軍官。此時,父親是少校。日子一天天過去,父親最後仍以少校退伍;姬伯伯逐漸升到警總上校政戰處長;而我則是從幼稚園開始,慢慢讀到大學畢業,也知道住眷村的大人,都是警總的官士,而我現竟也在警備總隊當預官少尉見習官。所以,他是從小看著我長大;而我是從小看著他從上尉一直升到上校處長。他大女兒有點殘障,我上有三哥哥,當他們不方便帶女兒出門時,可以暫時將大女兒移至我家,我的母親、兄長可代為看顧;他們夫婦也常帶我出去看電影。那天,自政戰學校結訓回家,父親即帶著我去見姬伯伯。他知道我的情況後,我猜他可能以為我來要求轉到輕鬆的松山機場檢管。但我當時只問警二總隊是部隊?他說是後,我沒再發話。父親與他聊了一下,我們就回家。」我猜父親的意思是:我兒子歸你管了,看在鄰居面子,請你照顧一下。此時,我看到天邊的烏雲,正朝著我飄來,烏雲可能帶來狂風暴雨,我能撐得住?

 

我先打個電話給三中隊輔導長,說明原委,欲與那日接電話士官談談。我坐上直達車,到枋寮下車,走進三中隊部,見到輔導長。他正在彈吉他,我很高興對他說:「我一直想學吉他,可以跟你學學?」。他回說:沒什麼好學。我是熱臉貼到冷屁股!他又接著說:「我昨天碰個女孩,跟她接吻時,她一直發抖,好像從沒做過此事。」有時,碰到這種人,講話是對不上。我就要求見那士官。士官來後,不論我怎麼問,他就是同句話,「沒跟你講過話,也沒接到任何大隊電話。」我沒轍了,只好鳴金收兵,回到大隊部,跟輔導長說問不出來。第二天中午午飯,嚴輔對傅大說了此事,並表示上面要查辦。傅大聽了,轉頭看我。我趕緊把如何通報各中隊事,重新說了一遍。傅大轉頭對嚴輔說:我相信全部通報過了!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就三星期過了。我沒被懲處,好像是雨過天晴,我不需要打電話回家。有陣子,我跟中尉陳檢查官,常於晚飯後,在隊部附近散步。他有次就對我說:「大隊長是最支持他的下屬,只要沒明顯的錯,他是跟你站一邊。」

 

蜀無將    廖化    

第一中隊輔導長打電話給我,要三個中隊輔導長及我,給嚴輔送行。此時,我才知他將被調走。聚餐時,我終於看到另外兩個中隊輔導長,所有三中隊輔在我看來,跟我年紀相當,但都是上尉。隔幾天後,不再見到大隊輔,也不知他最後待到那天,也不知他去那。我想也罷,我還是政戰官,繼續每日寫公文;天塌了,現由張副大頂著。待新的來後,我還是寫我的公文,一直到退伍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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