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戟乎 新官 險 韓老哥精彩好文(四)
過年回來幾天後,嚴輔問我那七條有關防滲透的命令,傳給中隊了嗎?我回道:打了3個電話,一、二中隊輔親自接的電話,已傳達;三中隊,輔導長不在,由接電話士官轉達。嚴輔説:過年時上面到三中隊詢問,他們說沒人告知。我說:「怎會這樣?已要求接話士官轉達。」我接著自告奮勇説:我去三中隊問問那士官!嚴輔說好。整個過程,略略可感到嚴輔似乎要我自己擺平整個事件,他不願顧我。不知是否那天跟傅大說太多公文,有人代為轉述給嚴輔有關?這時我在想是否該打個長途電話回家,要父母去找隣居姬伯伯幫忙。
看官看到此,或有疑惑?姫伯伯何許人也?讓我慢慢道來:「此時我若穿上藍制服,見到他,我就得先敬禮再喊聲處長好。我自小只知父親是在南方澳與松山機場當檢查官,對他的瞭解,只知是軍職。父親到台北二年不到,我們就搬進新建眷村。不久,對門隔三間,搬入一名姬姓上尉軍官。此時,父親是少校。日子一天天過去,父親最後仍以少校退伍;姬伯伯逐漸升到警總上校政戰處長;而我則是從幼稚園開始,慢慢讀到大學畢業,也知道住眷村的大人,都是警總的官士,而我現竟也在警備總隊當預官少尉見習官。所以,他是從小看著我長大;而我是從小看著他從上尉一直升到上校處長。他大女兒有點殘障,我上有三哥哥,當他們不方便帶女兒出門時,可以暫時將大女兒移至我家,我的母親、兄長可代為看顧;他們夫婦也常帶我出去看電影。那天,自政戰學校結訓回家,父親即帶著我去見姬伯伯。他知道我的情況後,我猜他可能以為我來要求轉到輕鬆的松山機場檢管。但我當時只問警二總隊是部隊?他說是後,我沒再發話。父親與他聊了一下,我們就回家。」我猜父親的意思是:我兒子歸你管了,看在鄰居面子,請你照顧一下。此時,我看到天邊的烏雲,正朝著我飄來,烏雲可能帶來狂風暴雨,我能撐得住?
我先打個電話給三中隊輔導長,說明原委,欲與那日接電話士官談談。我坐上直達車,到枋寮下車,走進三中隊部,見到輔導長。他正在彈吉他,我很高興對他說:「我一直想學吉他,可以跟你學學?」。他回說:沒什麼好學。我是熱臉貼到冷屁股!他又接著說:「我昨天碰個女孩,跟她接吻時,她一直發抖,好像從沒做過此事。」有時,碰到這種人,講話是對不上。我就要求見那士官。士官來後,不論我怎麼問,他就是同句話,「沒跟你講過話,也沒接到任何大隊電話。」我沒轍了,只好鳴金收兵,回到大隊部,跟輔導長說問不出來。第二天中午午飯,嚴輔對傅大說了此事,並表示上面要查辦。傅大聽了,轉頭看我。我趕緊把如何通報各中隊事,重新說了一遍。傅大轉頭對嚴輔說:我相信全部通報過了!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就三星期過了。我沒被懲處,好像是雨過天晴,我不需要打電話回家。有陣子,我跟中尉陳檢查官,常於晚飯後,在隊部附近散步。他有次就對我說:「大隊長是最支持他的下屬,只要沒明顯的錯,他是跟你站一邊。」
蜀無將 廖化 上
第一中隊輔導長打電話給我,要三個中隊輔導長及我,給嚴輔送行。此時,我才知他將被調走。聚餐時,我終於看到另外兩個中隊輔導長,所有三中隊輔在我看來,跟我年紀相當,但都是上尉。隔幾天後,不再見到大隊輔,也不知他最後待到那天,也不知他去那。我想也罷,我還是政戰官,繼續每日寫公文;天塌了,現由張副大頂著。待新的來後,我還是寫我的公文,一直到退伍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