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精七號

陸精六號在民國78年底告一段落,陸精案到此已進行十年,此時國內外情勢卻是快速且劇烈變化,牽動陸軍仍繼續調整組織。

先是蔣經國總統去世前半年,76年7月14日總統頒佈解嚴令,自次日起解除實施38年又2個月的戒嚴。接著在老兵返鄉探親運動造成的輿論壓力下,政府在11月2日開放當年隨政府來台的大陸籍軍民經第三地返回大陸探親,以及有限度的兩岸間接往來,沒有多久難以抵擋的民間力量就衝破了政府的小小窄門,接下來幾年兩岸之間的民間往來及經貿投資飛快發展。

接著蔣經國總統在77年1月去世,副總統李登輝依憲法繼任總統大位,然而最初幾年李總統的權力並不穩固,直到79年5月20日李登輝當選中華民國第8屆總統,80年5月宣佈終止廢止動員戡亂時期臨時條款,推動制定憲法增修條文並全面改選中央級民意代表後,政局才逐漸穩定。

一連串內外情勢變化,等同宣告國防政策告別攻守一體,正式進入防衛固守階段。

國內外情勢變化之外,國軍也面臨役男逐年減少的現實困境。民國50年代初期每年新生人口超過420000人的生育高峰期已不再,民國60年新生人口數為382797人,之後十年大致維持平均每年約400000人,73年為3711008人,從此一路下滑;原來大陸來台留在軍中長期服役的幾十萬資深官兵,到了此時也幾乎完全退光,持續裁軍是必然的事。國防部訂出將民國80年會計年度國軍編制總員額513882員(實際員額488760員),降至83會計年度500000員的政策目標。

計畫研擬

民國79年5月2日國防部頒布國軍「七十九年精簡計畫作為訓令」,其中依部長郝柏村指示「陸軍應達成精簡10000人之目標」,並於該年7月31日前呈報實施計畫,12月31日前完成精簡作業。

國防部指示具體內容為:

一、以精簡常備士官、兵為主。

二、精簡外島兵力為優先。

三、精簡或裁併陸軍後勤支援單位或人員。

四、各軍種總部精簡員額20%。

79年7月13日陸軍總部計畫署第一次提報「八十年度精簡案」(當時政府會計年度起訖為前一年7月1日至次年6月30日,因此國防部所頒的「七十九年精簡計畫作為訓令」實際執行時間應為「民國八十年會計年度」。),提出2個擬案,並建議以第一案為佳:

第一案:

一、金門步兵284師(南雄師)改編為幹部編組(保留全師軍官;本部連、通信連及每個連級單位保留1名士官)。

二、本島三個軍團之運輸群原各轄有2個營,其中1個改編為基幹營。

三、四三運輸群原有4個營,裁撤1個營。

四、馬防部編組調整。

五、與增編或調整員額加減後,實際精簡6586人。

第二案:

一、金門步兵284師(南雄師)裁撤,改編為1個基幹旅下轄3個基幹營。

二、本島三個軍團之運輸群原各轄有2個營,各裁1個營。

三、四三運輸群裁撤,原有4個營裁撤1個營,其餘3個營分別改隸運輸署、四五運指部及四六運指部。

四、馬防部編組調整。

五、與增編或調整員額加減後,實際精簡7042人。

總司令黃幸強批示:原則同意第一案,俟細部作業完成後再做最後裁定。

計畫署在提報的精簡擬案中,對國防部訓令中要求檢討裁減陸軍後勤支援單位或人員的指示,並沒有出現大規模改編,只有裁減戰時可由具有車輛駕駛與保修專長的後備軍人迅速充實的運輸兵營,是因為陸軍原來已在進行「精進後勤體制」案,所以將另案規劃。

而對馬防部的編組調整只以一語帶過,則是國防部在78年核定陸精六號時,即指示馬防部精簡應「比照澎防部、花東防衛部編組」,在陸精六號後繼續辦理。所以在國防部精簡訓令發布前的79年4月,陸總計畫署即已要求馬防部提出評估報告,雖是一起納入陸精七號,但詳細內容則要另案呈報總司令。

另外,部長指示的「各軍種總部精簡員額20%」,陸軍已先在78年的陸精六號時完成精簡總部員額20%;同時要由國防部全盤規劃各軍種總部統一型態與編階配比,所以也不在陸精七號計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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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80年前後國軍進行多項國防工程及營舍改建工程,所以陸精七號中工兵部隊反而是增編單位(中華民國陸軍民國82年版)。

 

馬防部編組調整

79年7月24日陸總計劃署簽報「馬防部編組調整」案,提出2個擬案,並建議以第一案為佳:

第一案:

一、北高師(步兵193師)與馬防部併編。北高師師部裁撤,以減少指揮層級、增加指揮速度,並可精簡較多員額。

二、北高地區(北竿、高登)以1個步兵旅(轄4個步兵營)擔任守備任務,直接隸屬馬防部。

三、北高師戰搜連改編為戰車連,直屬馬防部;北高師砲指部(轄4個砲兵營)、通信營、工兵營及支援營分別與馬防部砲指部、通信營、工兵營及後指部併編。

四、馬防部第四處裁編。

五、南竿原有2個步兵旅(轄5個步兵營)裁編為1個步兵旅(轄4個步兵營),直接隸屬馬防部。

六、莒光、高登、亮島部隊維持現狀。

第二案:

一、北高師(步兵193師)師部改編為北高指揮部,統一北高地區事權。

二、北高指揮部下轄1個步兵旅(4個步兵營)、砲指部(4個砲兵營)、支援營及北高醫院。

三、北高師戰搜連改編為戰車連,直屬馬防部;通信營、工兵營均縮編為連,隸屬支援營。

四、馬防部第四處裁編。

五、南竿原有2個步兵旅(轄5個步兵營)裁編為1個步兵旅(轄4個步兵營),直接隸屬馬防部。

六、莒光、高登、亮島部隊維持現狀。

8月6日總司令黃幸強主持馬防部編組調整專案會議後,計畫署依總司令裁示修改,重點為:

一、北高師與馬防部併編,裁撤北高師師部,以任務編組編成北高指揮部,以減少指揮階層、統一事權,保留旅級主官職,有利於中高階幹部發展。

二、北高指揮部下轄1個步兵旅(4個步兵營)、砲指部(4個砲兵營)及支援營,以馬防部副司令官兼任北高指揮官。

三、北高師戰搜連裁撤;通信營、工兵營均縮編為連,隸屬支援營,納編馬防部後指部;化學兵連縮編為化學兵排,併入馬防部化學兵連;憲兵排併入馬防部憲兵連。

四、馬防部第四處裁編。

五、南竿原有2個步兵旅(轄5個步兵營)裁編為1個步兵旅(轄4個步兵營),直接隸屬馬防部。

六、莒光、高登、亮島部隊維持現狀。

 

「陸精七號」計畫

經過部分修訂後,79年8月27日陸軍總部正式向國防部呈報「七十九年精簡」案,並建議定名為「陸精七號」案。主要內容為:

一、金門步兵284師改編為基幹師,保留步兵師組織架構與全師軍官;師部連、通信連及每個連級單位保留1名士官,裁減其餘士官兵。

二、本島3個軍團原各有2個運輸營,各改編為1個實兵營(增編1個運輸連)與1個基幹營。陸勤部運輸署43運輸群原轄4個汽車營,裁撤1個營。

三、調整馬防部編組。

四、增編總部電腦兵棋室及資訊中心;各軍團工程及戰鬥工兵營第三連編實。

五、歸墊之前陸精六號案之澎防部、花防部等單位編實員額。

六、全案預定精減6553員。

79年10月16日國防部函覆陸軍總部同意實施「陸精七號」案;11月23日陸軍總部正式頒佈「陸精七號」案實施計畫,重點如下:

一、 新(增)編總部電腦兵棋室及資訊中心。

二、裁撤陸勤部運輸署所轄43運輸群413汽車營,改列戰時編制。(43運輸群原有400、413、414、415共4個營)

三、6軍團編實51工程工兵群(501、503、513營)及53戰鬥工兵群(507、522營)各工兵營之第三連;41運輸群改編為1個實兵營(408營增編1個連共3個連)與1個基幹營(403營);269師調整駐地,將新竹坪埔營區交給返台的284師進駐。

四、8軍團編實54工程工兵群及55戰鬥工兵群各工兵營之第三連;44運輸群改編為1個實兵營(增編1個連共3個連)與1個基幹營。

五、10軍團編實56工程工兵群517營第三連及52戰鬥工兵群526營第三連;42運輸群改編為1個實兵營(402營增編1個連共3個連)與1個基幹營(409營)。

六、金門284師改編為基幹師,保留軍官及少數士官兵(軍官820員、士官132員、士兵161員,合計1113員),並內運返台進駐新竹坪埔營區,直轄總部,執行部隊測考及重大演訓指裁任務;其餘士官兵改編金防部所轄各部隊。

七、北高193師與馬防部併編,193師番號保留;裁撤馬防部第四處;裁撤193師戰搜連;193師通信營、工兵營裁減為連,化兵連裁為化兵排,衛生連改編為北高野戰醫院,幹訓班移編防衛部;工兵連、通信連、勤務連、運輸排、北高醫院併編為支援營,隸屬馬防部後指部。(陸精七號先以任務編組方式編成北高指揮部,以實驗編裝試行一年。81年底正式成立「北高地區指揮部」,直屬陸總部,編配馬祖防衛司令部。)

八、各新、改、裁編單位於79年12月31日前完成相關作業。

九、依國防部計算,全案精簡編制員額6581員及編制缺員3419員,共10000員,達成原定精簡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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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70年代至80年代初期陸軍運輸群汽車運輸營使用的華同牌8.8/13.5噸載重車(中華民國陸軍民國82年版)。華同車是商規軍用,所以爬坡與越野能力不如M35A2(國造56式)兩噸半。

67年7月聯勤軍車201廠撥交國營臺灣機械公司成立「臺灣機械公司重車總廠」,70年與美國通用汽車公司合作成立華同汽車公司,71年2月第一輛卡車裝配完成並正式出廠,預計年產10000輛各型軍民通用載重卡車及重車引擎。但是華同的車價比進口的日本車貴65%、歐洲車貴25%,華同產品嚴重滯銷,全年只賣出155輛。通用汽車撤資後,華同於72年6月停工,成車由國防部、經濟部等單位認購。重車廠後來以17億元賣給國瑞汽車公司,生產TOYOTA汽車(維基百科)。

 

284師改編的轉折

陸精七號計畫底定後,金防部反映由於284師降編並內運返台之後,預計有5161名士官兵留在金門,由金防部改分配各部隊,將造成各單位出現大量超額士官。各單位幹訓班士官隊勢必暫停收訓6個月至1年,才能消化改編過來的超額士官,而一年後卻又將面臨士官大批退伍卻無人可補的窘境。此外284師撤回台灣後所留下的7000噸彈藥及大批裝備,也需要大量的人力與時間整備處理,所以希望能延後完成期限。

金防部的延期請求原來陸軍總部並不同意,仍要求必須依計畫在12月31日前完成,但是12月1日國防部以最速件函令陸軍總部,將284師返台及兵力留交時限延後至80年3月31日。

79年12月29日國防部函覆陸軍總部修訂後的陸精七號計畫,全案精簡員額為6529員,並將284師與馬防部改編生效日延後至80年4月1日,6月30日前執行完畢。

陸精七號實施計畫從正式頒佈到完成整編時間,前後只有一個多月,對金防部與284師進行降編為幹部師並移防台灣,還要調整防區兵力配置與安排5000多名士官兵調撥與大量武器裝備、屯儲糧彈的清點、處理及後送,的確是有現實困難,延期也是合情合理。但是最後284師並沒有改編為幹部師,也沒有調回台灣的原因,卻是另有緣由。

在陸精七號已完成本島部隊改編,金馬外島部隊也執行過半的80年3月4日,國防部以參謀總長陳燊齡上將具名,「大簽」 上呈總統李登輝,報告陸軍已執行陸精七號精簡案。

陸精七號裁減改編規模雖然不大,但其中涉及金門馬祖兩個外島前線防區的兵力結構調整與兵員裁減,理應是重大軍務事項。但是國防部卻在計畫已執行大半後,才以兩頁不足250字的簽呈向總統報告,這在兩蔣父子擔任總統時期是匪夷所思的事。

國防部呈文依程序由總統府參軍長蔣仲苓上將轉呈,蔣仲苓罕見的在國防部簽呈後加上4頁「附簽」提出反對意見,認為284師撤離金門將使金門無足夠兵力可用;至於馬防部與193師的改編,蔣參軍長則認為「影響不大,應屬適切」。

李登輝總統3月9日批示:「希望聽簡報後才做決定」。

3月19日李登輝總統主持總統府第209次軍事會談,會中由國防部計畫(聯五)次長簡報陸精七號案,與會的有參軍長蔣仲苓、參謀總長陳燊齡、副參謀總長程邦治、陸軍總司令黃幸強等高階將領。會中李總統對金門兵力是否足夠 ? 執行的時間點是否合適(國內即將宣布終止動員戡亂時期,國際則是第一次波灣戰爭) ? 284師調回台灣目的為何 ? 國軍現有員額既然已低於預算員額,有無再裁減必要 ? 等問題提出質疑,態度明顯對金門撤軍不以為然。尤其在最後裁示時,還特別說出:「精簡兵力外島要扣除部隊,這樣大的政策參謀本部應該要提前瞭解,不要再這樣子做,不太好,軍事問題必須配合政策和政治的各方面。」

總統的話應該是意有所指,因為精簡的人數與優先裁減外島兵力的原則,是前國防部長郝柏村(當時已升任行政院長)所指示,陸軍擬訂的計畫也是國防部參謀本部核准後才執行,國防部不但是始作俑者,而且從頭到尾都清楚。

李總統對軍方先斬後奏的不滿之情溢於言表,尤其是2月3日總統才親赴金門巡視防務,此時284師裁編正在進行,竟無人向總統報告,無視於總統的三軍統帥權。李總統其實應該下令追究懲處,只是當時政敵環伺,權力基礎還不穩固,只好隱忍。

總統雖然沒有明確裁示不同意金門外島裁減駐軍,3月22日參謀總長陳燊齡簽呈總統:「陸精七號精簡案有關金防部284師兵力調整回運及馬防部193師裁減步兵營(一)中止實施,其餘仍依計畫賡續執行。」而依國防部計算,陸精七號實際裁減3167員(編制員額1647員、編制缺員1520員);為補足原訂裁減10000員目標,相差的6833員則從當年度國軍維持員額中精簡。

陸軍總部先通知金防部及284師停止相關作業,3月25日再由副總司令趙萬富率領9人專案小組赴金門,協助處理284師恢復原部署衍生問題。此時284師因為準備降編,官兵缺員多月未補,僅剩編制數的8成,需要優先補充;彈藥已有2863噸運回台灣,檢整後1883噸再送往金門;砲兵營40多門火砲、全師5200多支步、手槍與大小車51輛等武器裝備也緊急運回金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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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4師在陸精七號改編時擔任師長的左耀輝將軍。政府80會計年度是79/07/01到80/06/30,如果這張照片標題沒寫錯,那麼左師長視察的這門105榴砲,應該是回到台灣沒幾天又匆匆運回金門。

 

284師官兵在三個月中從單位裁編、移防回台、士官兵改分配,到忽然一聲令下恢復原狀,心情如坐雲宵飛車,軍心士氣大受影響。更沒想到是,284師不但沒有裁編,反而在83年1月納編戰車701群,成為編制最特殊的步兵師(1個步兵旅及1個戰車群), 88年4月1日精實案再改編為裝甲584旅,96年4月1日移防回台駐新竹湖口迄今。而當年與284師同時駐防金門馬祖的其他步兵師,經過多次的裁編,如今大多只剩不到千人的營級地區守備大隊,連番號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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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83年1月284師納編戰車701群,師長龔以敏陪同金防部司令官顏忠誠校閱部隊。

 

陸精七號後續

80年4月12日國防部令頒陸精七號案後續作為:

一、金門284師改編為基幹師並調回本島中止實施,員額不精簡。

二、馬祖193師師部改為戰時編制、裁撤馬防部第四處及193師戰搜連,仍依原計畫實施;裁撤193師1個步兵營則中止實施。共精簡1041員。

三、本島各運輸群汽車營裁減依原計畫實施。共精簡606員。

四、陸軍總部新增之「電腦兵棋室」及「資訊中心」均中止實施。

五、精簡員額不足原定目標暫以維持員額墊支,再由後續精簡案員額回充。

 

依國防部繼續精簡指示,80年6月13日陸軍總部再呈報國防部「陸精七號第二階段」精簡計畫:

一、裁撤野戰855醫院(金門東沙醫院)。

二、陸軍印製廠及第一、二印刷中心改編為一、二、三印製中心,各中心以14員基幹編成。

三、陸軍官校及陸軍通校兩校之電視製作中心合併。

四、陸軍總部資訊中心擴編。

五、陸軍總部新增電腦兵棋室。

六、新增東引救指部榭樹飛彈排。

七、各軍團及金防部之第三處、陸勤部光電處編組調整。

八、裁編與新增員額加減後,共精簡170員。

7月31日國防部核覆:

一、本案與陸精七號主旨不符,不同意使用「陸精七號第二階段」代號;所報各分案案情單純,分案呈報即可。

二、不同意陸勤部光電處編組調整,應對陸勤部各署處通盤檢討另案辦理。

三、其餘分案同意辦理。

四、裁編與新增員額加減後,共精簡63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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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門東沙醫院(陸軍855野戰醫院)裁撤多年後,金門路邊仍可見到路標指示牌。(勝利之光月刊83年7月)

 

陸精七號前後歷時一年多,幾番波折後真正只精簡約1700人,但是行政院長郝柏村之前已在立法院報告時,宣布陸軍80年度要精簡10000人。為了達成院長宣示,國防部參謀們在編制員額、預算員額、實際員額與維持員額種種不同數字之間,辛苦的想出一套計算說法,對外仍宣稱民國80年度陸軍完成精簡10000名員額的政策目標。

 

民國81年10月底國防部簽請總統核可,陸精七號中關於馬祖防衛司令部編制調整方案,經試行一年後正式核定

一、馬防部比照澎防部編組型態,以司令官兼193師師長;編制員額15087員;馬防部原兼領第21軍番號同時裁撤。

二、馬祖之北竿、高登及亮島地區編成「北高地區指揮部」,指揮官以少將定編。

三、馬祖莒光地區指揮部之下增設「東莒指揮部」,指揮官以上校定編。

此外,東引地區指揮部因員額有限,原中將指揮官降編為少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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